第六章 最后的画作(二)-《我在诡楼当包租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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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脸那边画得还算清晰,能看出是个在笑的女人,但从额头到嘴唇的画布被割开了。

    越到下面的线条越发潦草,中部靠下则是大滩的被糊开的鲜血,深浅不一,旁边错乱着血色手印,像是最后求生的痕迹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,有没有什么感悟?”

    继子笑着,越笑越大声,声音回荡在地下室里,听起来凄凉。

    “她那段时间说要尝试不同的风格,要画死亡的主题,要找灵感。”

    “找着找着就自杀了,你说她画个画罢了,为什么要自杀呢?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吗?法医鉴定说她用刀划开自己的肚子,然后用里头的血去画画,最后失血过多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她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,为什么要划开肚子用里面的血画画?”

    “你说她止痛药效过了的时候,感受到自己要死的时候……”得多疼多绝望啊。

    继子把后半句咽了回去,他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女人,觉得自己刚才脑子抽了。

    他不应该因为她初见看破自己的感情就觉得她有点能力,说不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,胡乱猜的呢。

    “子宫。”夏其妙吐出两个字,从鲜血淋漓的画布上移开目光,她不能再看了,再看回去要做噩梦了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继子明显没能理解她的意思,有些愣怔。

    “你刚才不是问她为什么要划开肚子吗?”

    如果说林绛丹是想用濒临死亡的体验去完成死亡的主题,那她可以用很多种方式,比如往胳膊上划、往大腿上划。

    但她偏偏选择了这个部位,那就代表着这里有不同的意义。

    夏其妙解释道:“谈到死亡,很难不会联想到新生。”

    “而谈起人的新生,往往会想到这里,”她指了指腹部,“女人的子宫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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